-汪枲-

生活即使再不如意,八月十号一出好戏。

『贱虫|Spideypool』Old love in new(旧爱新说)

(看完返校季坠入爱河,写写我的荷兰虫【充斥妄想。】) 

CP设定:【年龄差注意】跨世纪Wade×高中生Peter

分级:全年龄
8
注意:软文||人称旋风变换(。)||糖only

 

 

Summary:惹上麻烦大战一场后的Wade一不小心将年轻英雄蜘蛛侠的休息点‘据为己有’,从而促发了两人的相遇,并且展开了一段非比寻常的…

 

 

 

00.After six months(六个月之后)

 

 

 

  “规定就是规定,Peter!”

 

 

  “可是!…May!求你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我一激动差点在站起来时把桌子拱翻,而我的婶婶——她头都没回一下,只是声音比我更大:

 

 

  “不行!你没听我的话——应该说你又不听我的话了!我希望你24:00之前到家,我们说好了如果你这个月犯规3次,你就不——”

 

 

  “那只是偶然!”我跑到她身边继续哀嚎着,而她则瞪起棕色的眼睛,手中抹布摩擦盘子的声音听起来毫不留情,“你不能因为我就是碰巧在回家晚的一次受伤了,就觉得时间对我来说成为永远的死亡威胁…” “哦别说了Peter!…‘死亡威胁’这个词让我更加胆寒!”                       

 

 

  “那我就不说了!”我从厨房一路粘着她到客厅,紧挨着她坐在沙发上,对面墙上的钟表时针逐渐向‘8’靠近,“拜托,May…求你了!我真的…我…”我深吸了一口气,而她则被我焦虑的语气吸引,“我保证今天十点就到家!否则我——”

 

 

  “否则你直到期中考试前晚上都别想出门。”

 

 

  “…好……”我知道我最后一定会违反约定,但我还是挤出一个最真诚的微笑,并抱住她,“谢谢你理解我,May。”

 

 

  她拍了拍我的背,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这让她的头发垂到了我的肩窝。

 

 

  “我知道你爱着大家,Peter,但记得我也爱你,好吗?”

 

 

  “好,”我直起身站起来,在跑上楼梯的那一刻回头对她说:“我也爱你,May,一会再见。”

 

 

    我回屋穿上我的制服——它正式属于我已经六个月,我无拘无束地使用所有的功能,并逐渐掌握它们,我的制服女士——Karen陪着我,哦…她说我的心跳得很快,当然了!每晚我穿上我的制服,心灵都被身份与责任塞得很满,就和我的蛛网发射器一样…呃?不恰当的比喻?那我就和你们讲讲这些美丽的灯光,和鸟瞰它们的感受;大多数大厦的顶部甚至比它的脚下要干净;我可以和你们分享我研究出来的‘纽约热狗路线’,我拿红色的记号笔画了星星;我还可以跟你们讲讲我的蜘蛛网的承重极限与弹力极限,拜托了,只要别打我面罩下的主意。我现在在跳跃、不停地跳跃,穿过这些街区,时不时听见人们友好的招呼从地面传来;我可以认真完成那些学校作业,我现在完全可以!我也可以告诉你皇后区最大的CD店在哪里,我会为你停下脚步

 

 

  ——因为我是Peter Parker,更是你们的好邻居:蜘蛛侠

 

 

 

 

01.Fairy in the trash can(垃圾桶仙子)

 

 

 

 

  ‘也没什么’,他想,分辨不出臭味到底是从他十天没洗的裤子上传来的,还是从他喷血的半条胳膊上,‘我只需要一会,等到这疼痛和我的头发一样多——也就是没有时。’就这样Wade Wilson成功把自己逗笑了,只不过难以分辨从他干裂的嘴角流出的声音到底是愉快的信号还是瓦斯漏气;他总是这样,因为他是死侍,所以他可以苦中作乐,只要他想,但他也会随时感到无聊,因为他会,断胳膊断腿时他最容易感到寂寞,就好像发烧的婴儿特别需要妈妈来哄他入睡一样。

 

 

  可是那群狗屎一样的混蛋把他从飞机上扔到了这样一座高楼大厦的顶端,Wade不指望在这里看见任何一个人;他透过面罩看着纽约天空,觉得就像电影院的幕布,灰蒙蒙的,很单调,接着他想起来有一次他爆了一个人的头——就在剧院,他的脑浆涂了一墙…等等,这两件事没有什么关联是吗?没关系

 

 

  ——因为他是Wade Wilson,是荒诞与喜剧的追随者:死侍。

 

 

  ‘我要在这儿睡一觉。’这就是他,现在看着距离他10英尺不到的一个垃圾桶想到,并且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看清楚,那不是什么温馨的小窝,红色的塑料皮外污迹斑驳,和他一样难闻。但他毫不在乎,他只在乎背上的刀被他怎么抱在怀里才合适,是小女孩搂泰迪熊那样,还是你出国留学你妈抱你那样?她抱你抱的那么紧,好像你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好了,Wade,你得让我来讲故事。

 

 

  “晚安,辣妞!”他趴在垃圾桶边冲里面的烂果皮和干瘪易拉罐大声调情一句,然后钻进去,呼呼大睡起来。

 

 

 

 

  嘿,各位读者们!你们好,是我!我醒了!

 

 

  …嘘…嘘!外面有人在说话!…没错,自言自语、自言自语,比我还疯狂,因为我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我知道你们都在听我说话,甜心们。很遗憾的是,我的胳膊还是那么疼,但是这些新骨头看起来湿润又新鲜,我不懂医学,但我保证它们就和我几十年前那一头金发一样新鲜。

 

 

  “…我知道,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但我的确有点不安心,好在今晚很和平,p-e-a-c-e(和平)!这很不错,我是说,May今天肯定不会生我的气了。”

 

 

  哦,你们听见了,是个年轻轻的小倒霉蛋吗?我跟你们赌5加币May是想要甩了他的女朋友…你们没人用加币?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我觉得我应该…哦,我该撤了——

 

 

 

 

  “没错,是的,我也发现这一点,”Wade跪在垃圾桶里,这次他透过面罩除了看到垃圾桶的边缘,还看到了一团和他一样的红色,粘在栏杆外面大厦的边缘上,似乎正是声音的主人;这个主人是个小人,Wade喜欢这个声音,让他想起来糖果、奶嘴、尿不湿什么的;“我这几周每天晚上回家前都要吃上三个三明治…我觉得我真的很饿,然后是我之前搞砸了他的那家店…是啊,我还以为蜘蛛的能力可以让我最终变成健美先生,结果现在我觉得我的肚子越来越厚,也越来越软…”

 

 

  这真是有趣的声音——新鲜如同他的骨头,这真是让人震惊的巧合——一只红色的大蜘蛛;Wade每每在小电影下载的间隙就会看看YouTube的搜索排行,而不管是他从芝加哥到摩洛哥,‘蜘蛛侠’这个名字总是位居前十不下。

 

 

  ‘看来我遇到了一个小明星,不是么?’遗憾没有荧光棒和签名板,这会让自己的出场显得单薄——但他还是大胆地站了起来,就像他要弄掉谁的脑袋一样;不他没有,他只是张开一只半臂大喊道:

 

 

  “嘿蜘蛛侠!是你吗!如果你需要恋爱咨询,我可是个好专家!”

 

 

  “?!你是——!!”Peter在吓得要跌下楼去的那一刻忙转过身叫喊道,但又在看清那身影的一瞬间从栏杆上直接跌了进来,他不认识这个红色的肉块,不过,老天,“!!你、你的胳膊怎么了?!!”

 

 

  “你还好吗!哦当然不,抱歉!”他看到这个小家伙‘噌’地窜到他面前的时候被那制服上纤维的夜光给闪住了眼睛,心里却还是没排除‘冒牌货’的可能;他以为蜘蛛侠闻起来会像是灰尘和青草混合起来,但当对方的手不知所措地在他鼻子前晃晃时,他只闻见一股平淡的奶油香气;于是他打断对方关于医院的谈话,怪里怪气地说:

 

 

  “你把手摁进谁的蛋糕里了?真粗鲁。”

 

 

  “…不好意思?”Peter懵了,他一开始以为眼前的人是个疯子,但随即在自己面罩上残留香气中找到了答案,“我、这是…我用了牛奶味的洗衣粉,所以——”‘该死!…’他竟然因为这个而结巴,真是太逊了!不过对方安静了下来,并且用两块白色的空洞对着他,Peter想他应该是在盯着自己瞧,因为对方和他一样,也戴着红色的面罩;但他的看起来不是他的模仿者追随者,面罩上空无一物,而不是和他一样蛛网遍布,这可是他的标志。‘他肯定有些来头。’他想。

 

 

“公平起见,你是蜘蛛侠?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死侍,p-o-o-l,不是便便(poo)!Wade挥了挥断臂,但又觉得把血洒到对方身上不太好(其实他的血管已经长好了),而Peter不负众望地屏住了呼吸,并发出奇怪的哼哼声,好像他要去和谁吵架——其实只是在克制自己干呕的冲动,因为这样太不礼貌。

 

 

  然而被他注意礼貌的‘死侍’则完全不注意什么礼节;Peter伸出手从他的腋下搂住他,是想把他从垃圾桶里给拖出来,却被反对方一把抱住,他吓了一跳,但是依然没松手,努力地踮起脚,觉得自己像只蚂蚁抱着大象的幼崽;‘我不能用超级力量,搞不好会把他甩下楼去…’他想到,感受到那唯一的一只手把他的背拍得啪啪响,“我知道,蜘蛛男孩,我就把这个拥抱当作友谊的证明吧——顺便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是蜘蛛-侠——!”他大声纠正的同时,终于——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上,垃圾桶晃了一晃,继续立在那里招风,而Peter无意闻了闻压在自己脖子上的肩膀,又哼哼了起来,“…老天!死侍!我很抱歉——但你闻起来就是便便!”

 

 

  “我知道,”Wade习惯性地用手测量到在他身下所有人跨部的距离,随后翻身躺在一边,又立刻被对方从地上提起来挂在肩上,“但是我得提醒你,男子汉就要闻起来臭乎乎的,奶油味会让你闻起来像15岁!还很娘。” 被说中心事的男孩抖了一抖,沮丧地问道:“什么?真的吗?…” “假的,伙计,”他好脾气地说,一边在对方想要带自己往西侧的高台去时止步不前了,“不过我打赌你就是15岁,等等,伙计,我不能去医院——”

 

 

  “我觉得你可能是嗑药了或者什么,但是你的胳膊没了,所以你必须——我知道,Karen!可是他!让我跟May打个电话——

 

 

  于是还想说什么的Wade就被对方示意安静,并被小心地安排坐到栏杆下,他先是盯着面前曲线流畅的小腿看了一会,接着抬头看到对方摸着后脑勺,对空气赔笑:

 

 

  “真的,May!他胳膊断了!对…不我不想让你看…嗯、嗯…我保证我把他送到医院就回家!给我半个小时!好的…没事,好…一会见。”

 

 

  Peter松了口气,“好了,死侍,我可以——”他转过身,却发现腿边空无一物,急忙四处寻找,却发现那个脏兮兮的红人已经跳上了离垃圾桶几十码高的水箱,背对着他的姿态矫健且富有活力,哪里有半点残废的样子。

 

 

  “我说过我不能去医院啦,”Wade舒展了一下筋骨,转过身对他挥了挥手,“放心,等我回去后把YouTube上对你的恶评都骂一遍——或许我们也可以互相关注一下Instagram,不过下一次啦——”说着他助跑两步,纵身跃下大楼。

 

 

  “——等!?——”Peter吓坏了,他即刻就大叫跳上了那水箱,向下观望,却只看见漆黑的街道,和模糊稀疏的寥寥人影,毫无红色的踪迹。

 

 

 

  “Peter?你怎么回来——那个人呢?他没事吗?”

 

 

  “他…呃,他很好,我是说,医生说他还有救,就是要装个假肢什么的…”

 

 

  “那就好…快去睡觉吧,Peter,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好…还有,May,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怎么了?”

 

 

  “……你下次还是给我买薄荷味的洗衣粉吧。”

 

 

 

 

02.Nice to meet you…not very much(很高兴见到你…也不是太高兴吧)

 

 

 

 

  “天呐!死侍!”

 

 

  我把吃了一半的卷饼从嘴边撤到腿上,看着他三蹦两跳地来到我跟前,嘴巴肆无忌惮地嚼着,“你好啊,小蜘蛛,”我想给他个拥抱礼,但是他直接躲开我的臂膀,立刻跑到我的另一面去,捏了捏我的新胳膊。

 

 

  “你怎么在这!你的胳膊——真的好了!!”

 

 

  “很酷吧,”我炫耀道,说着鼓起自己的肱二头肌,“这就是我的能力,虽然没你飞檐走壁那么酷,但是是实用的酷,让人活命的酷。”而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突然把我拽了起来,力气非常大,差点害我掉了手里的美味,“小心点!洋葱头!”我生气地说,“我花了2美元买了这个宝贝!” “对不起,死侍——Wade Wilson,”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我想我得把你交给警察。”

 

 

  “嘿!嘿!”一听他这么说我可真不乐意,从背后拔出刀对着他,而他敏捷地跳上一旁的栏杆,大而圆的双眼对着我眯了起来,“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我还想关注你的推特和Instagram,可惜没找到!告诉我你的名字!”

 

 

  “距离我上一次见到你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死侍,”他平静地说,“还有——没门,蜘蛛侠没时间玩推特和Instagram,他只需要守护纽约城的人民就够了,其中之一就是得把你这样的坏蛋交给警察。”

 

  “等一等,小英雄,”我最终自己将手里的卷饼扔在了地上,朝他走过去,而他则挺起小身板,将手腕上那个能吐丝的玩意儿对准我——实际上这动作还挺性感,如果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调查出了我的名字和我爱吃的墨西哥卷饼,却没看清我的死亡名单——我杀的人可都是大坏蛋,邪恶到你都会瑟瑟发抖的那种!我好歹也是个英雄,我自己的英雄!”

 

 

  “我知道你杀的——”他生气地说道,并且语无伦次起来,“谁知道你喜欢吃墨西哥卷饼啊!我才不会瑟瑟发抖,除非我冬天没穿毛衣——”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比上一次看起来更加臃肿,”我假意地说,“是里面穿了毛衣。”

 

 

  雪白绵软的蛛网在捆上我的那一刻立刻变得坚韧,并开始紧缩,我一下子倒在地上,而刀被他用粘了回了手心里;接着他握着刃跳回到我面前,“小心别划住手,”我慢悠悠地提醒道,“我的刀是大师专用,削铁如泥。” “什?…呃,谢谢…”一听如此他连忙改握了刀柄,并且明显动摇起来,于是我趁热道:

 

 

  “听着小英雄,爹地我是你的粉丝,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在这里坐着?我是在等你——在我进行我纽约休假的第一天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就来这碰碰运气,我的小甜心‘命运’告诉我说在这能碰见你,却没告诉我你把我当敌人,这伤了我的心!”

 

 

  “我…”他终于不知所措,并不安地把刀放回到地上,“我不知道你是来…可你的确杀了人!你——” “——我已经太久没动过手了,宝贝,”我歪着头看看脑袋旁的刀柄,顺便瞟到了那红色的脚背,布料磨损的已经有些厉害,他不知道穿着这身跑过多少路,从不停歇,“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那些人都是什么时候死的,死侍老爹喜欢钱,但可不喜欢被人冤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昭显了他的犹豫,“上一次我的胳膊被几个恶棍弄断——在他们把我从直升机上丢下来之前,我都忍住没把他们的螺旋桨给打下来,要知道换做以前的我,那可就…”

 

 

  “…好吧,”他打断我说,“你现在真的不杀人了?你发誓?”

 

 

  “我不向任何人发誓,包括我自己,我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说,“但我真的不干老本行了。”

 

 

  他握起拳轻轻砸砸自己的额头,并在我继续询问他的推特ID时捂住了我的嘴,尽管隔着两层布料我还是能感受到他指骨的形状和温度——清新的薄荷香钻进我的鼻孔,他换掉了奶油的香味,这让我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对此的调侃。最终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俯视着我,而他双腿间的形状因此变得一览无余,“我想我应该相信你,Wilson先生,毕竟这次我的态度有点不好。” “没关系,”我被他真诚的言语打动,因此决定对他毫无保留:

 

 

  “你这身很显屁股,小朋友,对你来说是不是有点危险?”

 

 

  这为我赢得了他漂亮的一拳——打在被那他倒挂在水箱旁我的肚子上。“我知道你每晚都来这玩!”我冲那跃起的红色身影欢呼道,“等我来找你玩!”而他的回答顺着那白色的丝线爬了上来:

 

 

  “我说了——没门!”

 

 

 

 

03.Kiddy plate(儿童餐)

 

 

 

 

  我没想到死侍真的信守了承诺——他真的是休假了、无所事事,我不了解他,但我对每天晚上他都准时在那个垃圾桶——外面或里面,等着我的这个画面,迅速地产生了厌烦,好像我掉进了一个回溯时间的深渊,而且每次都把我拉进更深一点的黑暗之中;他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说胡话的家伙,我都不敢相信当他第一次撒谎说他是瑜伽大师,并且希望表演给我的看的时候我允许了他!我的老天!我可以用四种以上的语言重复这句话来拒绝他可以把他的腿掰折好像真正的大师那样架在自己的脖子后头,要命的是我还要帮他把腿给放下来;我已经一周没吃过炸鸡,就是因为骨头会引起我的厌恶。

 

 

  不止是这样,死侍什么都不在乎,至少有两次他突然把头枕到我的胳膊上时,鲜血渗透了那层凯夫拉——只是因为他忘了自己的脑袋上开了洞!我很怀疑他之前到底是多么罪孽厚重,以至于那些仇人都前仆后继想要他的命,尽管他们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我不止一次劝过他不要在呆在纽约,有好多次他都满口答应,但第二天则继续欢呼着出现在垃圾桶的附近;并且他一直因为推特互关的事在恳求我,我终于在三天前临时搞了个假账号糊弄他…我知道这有点不道德,我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内疚,直到他开始不停地给我发他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拍到的各种女孩为止…

 

 

  不过,我无论说什么,死侍都能立刻接上我的话——虽然大多数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我很喜欢他这一点,因为在学校里我可以和Ned整天待在一起,而晚上虽然有Karen,可这远远比不上‘有个活生生的人和你并肩而坐,并且愿意说些有趣的东西来回应你有趣的意愿’来得好,只是因为他最终总是以各种方式将我的制服弄脏,我现在喜欢让他自己坐在栏杆里面,而我则站在外面的墙上;他觉得我想疏远他,并因此感到不开心,而我又分辨不出这次是真是假了。我想我其实也是一个笨蛋小孩,而Wade Wilson则不好确定,他大多数时候是古怪的死侍,有些时候是爱逞能的Wilson先生,但还有些时候是我的朋友——Wade,只是我从来没告诉过他。

 

 

  我想他有时候让我有点虚荣。因为Ned虽然愿意听我诉说一切,但我还是不能,因为有些事我一旦说出来、与他分享,就很可能将他至于险境——就像‘发光体’那次一样,而他无力应对,我也无法原谅自己没有保护好他;Tony又是另一种情况,他是我指引我前进,纠正我错误,不断考验我,历练我的人,但他是比我要成功的英雄兼长辈,我可以听到他的赞赏,不过永远也不指望‘你真是酷毙了’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可是我可以指望Wade,因为Wade说他赞赏我的做法和行动,他支持我——当我可以做出一个新的后翻或是降落的姿势,他就会立刻发现并告诉我这有多酷,可以毫不犹豫地夸赞我制服的精巧之处,并且总能发现些新的;哪怕是我给他看以前我亲手做的那件制服,他都能找出我想让别人注意到的那些东西,他可以认真听我分享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旅途一种任何一天的经历而不会厌烦,虽然他有时会插嘴,但不包含恶意和嘲笑;他喜欢开玩笑,只是他的玩笑在和我熟络的过程中越来越柔和,越来越靠近幽默——我不明白是他为了我这样做,还是我逐渐习惯了他;我希望是前者,但我想是后者。

 

 

  我更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在叠加我内心的愧疚,只因为他的不以为意。死侍不是一个那么习惯隐藏自己,顾虑自己的人,或许是因为他的超能力,又或许是因为他自认的一无所有——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和Karen一起调查到Wade Wilson的原因,Wade喜欢这个世界,但他却把自己局限在一种近乎艺术化的自我厌恶里…呃,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句话很适合他,因为我抱怨过他总是那么开心还不合时宜的事情,而他的回答却让我惊讶又难过:

 

 

  “小蜘蛛,如果我真的要让自己去烦恼每一件‘你认为我应当在自己生活中烦恼的事’,那我的生活将无法继续。”

 

  我现在也很难就这样把这句话和死侍直接联系在一起,我只知道他和我说了很多事:他是加拿大人、他从上个世纪活到现在、他喜欢富有,但他喜欢穷人胜过富人、他每时每刻都有当回坏人的冲动、大家都不太喜欢他(包括复仇者们)、其实直到现在他依然认为身体被破坏带来的疼痛是个问题、他认为为了面子去和人拼酒是件蠢事…等等;而我什么也没告诉过他,包括最重要的那件事,那就是我并不讨厌他,我已经开始把他当一个朋友来看待;这些话我现在已经习惯在整个白天都想起,在出门前打腹稿,然后在见到他时把它们都跳过去——Karen认为我在重演,就像我对Lizz那样,但我只是觉得,那个总被我数落,我荡走时他想跟上我却只能驻足在原地,但是第二天依然会站在垃圾桶里跟我打招呼,跟我开玩笑,跟我分享喷香的卷饼并且会时不时让我拉肚子的Wade——他才是足够勇敢的那一个,他压根不介意我偶尔的小脾气的自尊,包容我会觉得后悔的冷嘲热讽,因为他可能会不满于自己的状态,但他承认、并肯定自己的存在。

 

  所以我对他表达友爱的最好方式,就是在他买来花花绿绿的儿童餐时不再表现得很尴尬,而是毫不犹豫地和他一起吃掉它们,拿起那些赠送的玩具玩一会角色扮演;他不在乎全世界如何敌对他,所以我明白当他递过那插着小旗的汉堡给我时没有任何含义,只是想告诉我他有多爱它,并且想让我知道而已。

 

 

 

 

04.Let the moon and stars arise(让月亮和星星升起来)

 

 

 

  

  “嘿,小蜘蛛,”我看着他啃汉堡啃得太用力,把甜芥末从生菜叶和腌黄瓜之间直接挤到了嘴角上面,觉得有些入迷,“肿木噜?(怎么了?)”他含糊不清的问我,我觉得目前为止我已经成功了一半,因为这个小巧的下巴和油乎乎的嘴唇是我见过所有男性里最好看的——包括我自己,我已经花了好几天来消化‘我随时的每刻每秒都可以看他是谁,但是我就是不能那样做’这种高尚的情结存在于我心间的真正原因,并且像我一开始排斥橡胶子弹那样排斥它,但现在却不得不接受,我在乎这个早早就成功的小人——这就是我能说的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一声,毕竟你告诉我要有礼貌,”‘真的吗,Wade,这就是你能想出的最好的词儿?’我让内心的那个声音闭嘴,然后看着他发觉自己嘴角的酱汁,并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它舔掉,接着说道:

 

 

  “我的休假要结束了,明天晚上你就可以恢复自己独吞三个三明治的生活。”

 

 

  他先是张嘴愣了一愣,险些让里面的糊状物掉在制服上,接着他忙咽下这一口,语气里的些许焦灼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价值,“你要离开纽约了?”我点点头,“你…你要去哪?”

 

 

  “…抱歉,伙计,”我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你还会回纽约来吗?”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擦了擦嘴,把面罩拉回脖子上。而他见我不说话,便从栏杆上跳下来盘腿坐在我对面。

 

 

  “…Wade?”

 

 

  “我不知道。”

 

 

  我显然吓到他了,他抖了一下,却没有像我一样把面罩拉回去,而是问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就是…不好说。”我抬起头,看看天空,它和我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小人一样,灰蒙蒙的,空无一物。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今天不是一个讲童话的好天气。

 

 

  “意思是你再也不会和我见面了吗?” “我从来不解释,记得吗?”我试图和他开开玩笑,但他这次没有半点接受的意思,“告诉我你怎么了,Wade,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别这样——”他请求道,小喇叭似的颤音一听就是还没被成年洗礼的证明,而我却只能重复这句该死的、但我不得不说的话:

 

 

  “嘿,我真的没办法,好吗?这些天你真的让我觉得很放松,现在也是,不要破坏它,好吗?”

 

 

  “可你现在让我觉得难过!”他伸手抓住我的衣襟,但又立刻松开,“你到底怎么了,Wade?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说我朋友很少,”我打断他,“不是因为我交不到朋友——好吧这也是重要原因,而是因为我的朋友有一半以上都因为我身陷险境,这让我觉得很麻烦,事实上。” “可是我!——也许你觉得我不够强大,但我,”我们都站起身来,他激动地说着,碰倒了他脚边没吃完的汉堡,“我认为两个人面对一定要比一个人面对强,如果是黑暗在拉扯你,Wade,不要回去!不要因为顾虑别人而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的灵魂!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介意你的麻烦,他们应该选择与你一起承担!

 

 

  “孩子,”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语重心长一些,一面慢慢地后退,“你说得真好,你的确是个英雄;你是蜘蛛侠,你还有你的职责要尽,就好像我还有我的事要做,我知道你还有一个身份,它对你自己来说比蜘蛛侠还要宝贵,所以我不去碰它,就让它与我无关吧。我看到他咬着牙,拳头也因为这些话而攥起。

 

 

  “因为蜘蛛侠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我只与他有关,他是我的朋友,我在高台上转过身准备跃下时对他说道,“而你,孩子,你现在只是在意气用事,你在用你的另一个身份和我说话,而我与你无关。

 

 

  “——那现在你与我有关了!”

 

 

 

 

  这抹红色现在看起来依然纤细,但是却丝毫不脆弱,尽管他面前这个瞪着眼的小家伙那毛茸茸的头顶还不到他的锁骨,但他昂着头的姿态却很有气场;Wade看着他,他气得出了一头汗,攥着头罩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但他落地的姿势还是那么稳,拦在他面前的动作还是如此矫健,‘这孩子会没事的。’他对自己说道,看着那红了的眼眶中琥珀一般的眼眸,就好像是火焰在焠炼它们,让这颗耿直且勇敢心灵中滚烫炽热的在意如浪涛般汹涌而出,奔波在空气中将他环绕。

 

 

  ‘他会没事的,Wade看着这双眼睛,对自己说道,‘因为星星升起来了。’

 

 

  Peter知道这是错的,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以Peter Parker作为一种筹码,作为要挟别人的方式,但他要这样做,他觉得很难过、心酸,一路酸到了眼睛里;他难过不是因为Wade那番疏远他的话,而是他为自己的自我、对Wade的不公平而难过——可他不知道为何,他只知道如果Wade只能看到蜘蛛侠,而看不到他,因为Peter Parker的平凡而忽略他的话,他将永远永远都无法再将蜘蛛侠同自己融合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现在喘气的声音很大,他知道自己因为挫败感想要流泪——或许他已经这样做了,因为他的面颊不仅滚烫,并且变得潮湿,但他此刻不在乎,他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红色的大个子慢慢地走近他,并伸出手将他从边缘拉回安全的地带,他才注意到Wade的手很大,比他的要大不少——它没有松开自己,而是继续握着他的手腕“公平起见?”Wade试探性地询问他,而小人像只花栗鼠似的,倔强地鼓着嘴让眼泪改了航道流向鬓角,而又因这句话茫然地看着他,于是他第一次默默地笑了,不用伴随着奇怪刻意的嬉笑。

 

 

  下一秒,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摘掉面罩。

 

 

  “自我介绍一下,”Peter仰头看着面前这张橘红色,皱巴干秃,坑洼斑驳的面容;看着他对自己认真地说着,就暗暗把嘴里的气和心里的气一股脑吐了出来,“我叫Wade Wilson。”

 

 

  随即他擦擦眼泪,反握住对方的手,晃了晃,破涕为笑:

 

 

  “我叫Peter——Peter Parker。”

 

 

  “这样啊,Peter,”男人的亲切和友好与死侍的粗鲁与无厘头判若两人,他笑着问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两人松开了手,Peter说:“Wade,你长得真像月亮。”

 

 

  “是吗?”Wade看着这双眼睛,轻轻地说:“那你喜欢月亮吗?”

 

 

  “…我喜欢月亮,”小人察觉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吃亏,又补一句:“可你就是你,你不是月亮。”

 

 

  男人嗤笑一声,低下头摇了摇,假装没看见那再次涨红的脸蛋,开心地说:“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像星星吗?”

 

 

  “别扯了…”小人还没经历过调情,说对方像月亮也只是玩笑话,他能做的就只有努着嘴让对方‘别扯了’,然后尽量让自己揪扯头罩的姿态别那么忸怩,并在心中暗暗觉得开心。然后就是在和他调情的人主动抱住他时深呼吸着抱了回去。

 

 

  “起码告诉我你不会当坏人,好么。”

 

 

  Wade感受着那些头发蹭着他的肩头,以他能想到的最快而不会被对方误解的速度捋了一下对方的脊骨,低沉地说:

 

 

  “我不告诉你——我对你只发誓。”

 

 

 

 

05.A love story(一个爱情故事)

 

 

 

 

  ‘亲爱的蜘蛛侠:

 

 

  我没想到这垃圾桶还在这儿?她真是太坚韧不拔啦!哦,其实最重要的事应该是把我的电话号码写在第一行…这儿快没地方啦!我为什么不撕张大点的纸呢?就因为今天的飞机,我’

 

 

  “…所以电话号码呢??”

 

 

  “你瞧蜜糖,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等等,我们现在还在学校门口!!等等——…”

 

 

 

 

06.Not yet(还没完呢)

 

 

 

 

  “嘿,Michelle,”Ned把头探进自习室,问道:“你看见Peter了吗?他说放学和我一块走。”

 

 

  “你没戏了,”卷卷头的女孩超酷地冲他嘲讽一笑,懒散地说:“他被一个戴兜帽的牛油果给带走了。”

 

 

  “…………一个什么?????”

 

 

 

 

—Fin—

 

 

 

 

(所以贱贱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告诉小虫??)

 

 

(我只想写恋爱…别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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